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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底,刚出炉的大学学测成绩,佔据各大报纸版面。台北师大附中唯一的满级分学生,在学校是魔术社成员的陈柏安,是许多人眼里的「超级大黑马」。黑马背后,或许有幸运之星照耀;但也或许,在与同侪看似不同调的脚步中,他听到的是不一样的鼓声。
从陈柏安的作业与笔记本中,不难看出他是个很有想法,愿意花时间自己整理心得的高中生。
上数学课时,他除了有一本上课专用笔记本外,北京拓展训练还有回家经过思考消化的「第二本笔记」。他会把定理、上课不太理解的地方,以及与此单元相关的代表性题目再写一遍,透过重誊、整理的机会,再複习与消化一次。
其实,他也知道补习班会帮学生整理这些资料。但他认为,本来就该自己整理的东西,若全都交给补习班代劳,自己反而丧失学习的机会。即使踌躇着自己想法可能太偏激,但他忍不住直言:「只用别人花心思整理好的诀窍,自己的能力就会相对短少。」
他的上课笔记,不是「有闻必录」,而是「思考后的反刍」。譬如,老师在黑板上解题,若有些步骤他原本就了解,就会省略跳过;但若有些步骤对对他而言跳得太快,他就会在课堂上一面想、一面补充加上去。因此,他的课堂笔记不仅是老师的重点而已,更包含自己的思考过程。
在普遍「考试多于作业」的国、高中,他最喜欢的作业,竟是国文读后感。
「我喜欢自由度高、可以有自己想法的功课」,如阅读余秋雨〈道士塔〉这篇文章,虽然作者在文中喟叹民族悲剧,他却不以为然。他认为「文化的结晶,并不单单只属于某一特定个体、民族或国家,而是全人类共同享有,并有义务用心维护保存……」;在刘墉〈蝉蛹之死〉读后感里,则发抒「随着纸的普及,大多数的学习已建筑在书的基础上,然而我们仍不应忽略从生活中学习的重要。事实上,有别于纸上谈兵的文字,这类的经验和体悟,往往较为实用且深刻……」